濮存昕排练话剧《窝头会馆》现场。图/视觉中国濮存昕在最近一次采访中被问到，接下来是否有影视作品计划。他坦言没有：“我没有机会的，我演的东西没人看，娱乐市场真的没有我的活儿”。这个直白的回答令人有些心酸，也间接道出了影视市场的现状。往前数20年，濮存昕有多火？随着《来来往往》《洗澡》《曹操与蔡文姬》等作品的播映，他的个人魅力席卷大银幕和小荧屏，成为风靡全国的“少妇杀手”。今年他65岁，演技越发成熟，跃入老戏骨级别，却变得没有机会。
演员的艺术生命可以延续一生，但却过早地被所谓的市场价值逼进墙角。濮存昕提到“娱乐市场”这个词，恰好说明了如今娱乐至上的市场环境。影视作品当然可以有其娱乐化的一面，但如果仅仅追逐娱乐、唯流量论，便会导致偏颇乃至畸形，而这正是当下市场所面临的问题，也是濮存昕所说的“电影和电视剧的生态问题”。曾经的影视作品是全民化的，而近年来针对年轻观众的内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流位置，这些内容本身又往往是过于简单、粗糙及低龄化的，所以，我们才会看到30 的女演员还在苦苦维持少女人设、60 的老戏骨说“我演的东西没人看”。
对于濮存昕的这则访谈，有网友评论说“一直以为是他太贵了，一般剧组请不起”。濮存昕在当下市场中确实“贵”，但贵的绝对不是片酬，而是对艺术庙堂的自持。他们不屑于迁就这个已经异化的市场生态——太多缺乏营养的内容被制造出来，太多未经严格打磨的项目仓促上马，濮存昕也提到，他的舞台计划都是提前一年规划好的，而现在的影视项目已经很少有提前一年的情况了。其实，像濮存昕这样的演员还有很多，比如曾经大面积刷屏的陈道明、张国立等优秀演员这几年都有不同程度的减产。
不过，我们庆幸地看到，濮存昕的演技没有浪费，他在话剧舞台的“庙门”里找到现阶段的主场，单是北京人艺的戏，每年都会排演好几台。而更值得庆幸的是，今年我们开始看到流量正在“退烧”，或许未来几年影视市场有望慢慢调整成一个能让更多优秀演员找到位置的地方。
文/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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