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演好《大江大河》的宋运萍,童瑶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了爸爸妈妈的老照片,捧着相册里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她看到了白衣飘飘晴空万里,麻花辫飞扬着青春,“所有人的眼中都透着清澈!”童瑶说那种对理想的执著,对亲人的挚爱,不是演出来的,是由心而发。她凝视了很久,于是,不仅有了秀外慧中、坚韧勇敢的宋运萍,也让她自己把那份情感承继在了心里。
被角色打动
在已经播出的《大江大河》中,宋运萍大婚当天,“小舅子”宋运辉对“姐夫”雷东宝说,“我姐吃了不少苦,她性格外柔内刚,刚的时候总是牺牲自己,照顾家里的大局;她柔的时候,为家人无微不至地操心……”弟弟的这番“肺腑之言”算得上是对宋运萍这个角色的全面而中肯的评价。
这样一个传统中国女性,背负着家庭的重担和时代给予的理想,并不好演。当童瑶第一次读《大江大河》原著小说的时候,她就被宋运萍“坚韧善良,对生活积极向上的态度”深深打动,她觉得宋运萍是那个年代女性群体的缩影,“从她身上能看到那个时代女性的坚忍不拔和艰苦奋斗的影子。”童瑶说,“宋运萍是一个完美但又不缺真实感的人物。”
然而,如何将宋运萍的精神体现在表演上,对童瑶来说,也是个课题。为了走近那个年代,童瑶和父母反复沟通,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童瑶也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对喋喋不休的过去并不买账,可是当她看到老照片上,如今已然白发满头的爸爸妈妈叔叔阿姨,也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再听到他们也有过为了理想而不顾一切的往事……她好像懂了。
“那个年代的人们眼神清澈,思想单纯。”童瑶说自己为了演好宋运萍,还为角色设置了一些特别的小动作,比如走路方式、紧张时会捏衣角等,还有“宋运萍的笑容也体现了这一点,那是一种很纯粹的开心状态”。
为角色剪发
剧中,宋运萍自愿为弟弟签署“放弃书”,将唯一的上大学机会让给弟弟,不仅如此,宋运萍还剪掉及腰长发,把卖辫子的钱,换取了去往省城的车票,去大学看望弟弟。这段戏表现出了姐姐对弟弟的爱,在童瑶看来,这个卖辫子的行为,也是一种“告别仪式”,童瑶说,“她想去弟弟的大学看一下,并对大学做一个告别,从那儿回来之后,她就要面对一个全新的生活。”在戏外,童瑶试装的时候,导演就跟她讲了宋运萍用卖头发换来的钱去省城看弟弟的故事,童瑶听后十分感动,“我毅然决定剪掉我的长头发。”
随着剧情的进展,突如其来的巨变搅乱了宋运萍和雷东宝的好日子,虐心戏也即将上演。在拍摄宋运萍离世的那场戏时,“我要屏住呼吸,可是当雷东宝掀开她的白布,我能感受他身体的颤抖和滴落在我身上的眼泪,我真的难受得不能自已,眼泪都快流下了,可还是要忍住不能动。”除了这场戏之外,最后几场戏,童瑶也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坐在剧中与雷东宝生活过的场景里,对宋运萍极其不舍,“当时杨烁 走进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真不知道宋运萍走后,你该如何独自去面对这个家,如何在这个充斥着他们生活点点滴滴的房间里独处’。”
当然,这次拍摄也不尽是悲伤,譬如拍摄过程中,孔笙导演对童瑶在人物细节上给了很多指导,“导演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所以才诞生了宋运萍用装满热水的茶缸代替熨斗,给雷东宝熨衣领等戏份。”这也让童瑶学习到了很多那个年代的生活智慧。“如果不是这部戏,我不会对那个年代了解得这么透彻。” 本报记者 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