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曦
新京报12月20日报道? 采访钟楚曦,给了记者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比如第一次遇到愿意素颜拍照的女艺人,再比如不要求提前看提纲,她说自己没什么不能说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她自信、有主见,并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
虽然面孔看着生疏,但从上戏表演系毕业后的几年里,钟楚曦一直在拍戏,从没有间断过。“我几乎什么角色都去试,不管适不适合自己。别人也劝我,说我应该等一个适合自己的角色,但我也要生活啊,而且就算等来了觉得适合自己,最后也不一定能被选中。不久前,我还被临时换角了,因为制片方觉得我不卖座。”
如今的钟楚曦,很感恩自己终于遇到了一部能让更多人认识她的作品,“我只是希望通过一部电影能够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以后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小时候爱美,把牙膏当摩丝抹一头
无论是从眉眼间、举手投足,还是略显低沉的嗓音,都很难分辨出钟楚曦是一个广东姑娘。“我入这行的启蒙人其实是我妈。”钟楚曦的妈妈是一位主持人,“我小时候特别淘气,就像有多动症似的。我妈曾经学过舞蹈,我3岁时,她把我送去学跳舞了。”那时的钟楚曦似乎对音乐也格外敏感,每次打开电视,一听到声音,她就开始扭屁股。“学跳舞,我也开心,因为可以穿漂亮衣服,而且还可以化妆,点红点儿,抹红嘴唇。”
爱美是她从小就拥有的属性,“我记得我妈有一大袋指甲油,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拿出来涂,一根手指涂一个颜色。”4岁那年,钟楚曦模仿妈妈的模样往头上抹摩丝,还差点惹出大娄子。“我妈是个特别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她每天都会往头上抹很多的摩丝,我就对这个东西特别向往。但只知道摩丝是白色的,却分不清楚是哪瓶。某天晚上睡觉前刷完牙,我就拿起牙膏,把一管都抹在梳子上,结果涂得满头都是。当时还踩着小板凳对着镜子感慨了一句‘我是白雪公主’。”心满意足的钟楚曦钻进了被窝,但还是被奶奶发现了,她掀开被子看到孙女的那一刻被气坏了,“我就记得是被奶奶抓进卫生间的,洗了好久的头。把我奶奶气的,边洗边骂我。”
伪文艺青年,经常忽悠同学们逃课
10岁那年,钟楚曦考入广东舞蹈学校,“我妈当时说了一句:以后你要走章子怡[微博]的路。她特别喜欢章子怡老师。”因为从小就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小孩,所以妈妈一直觉得女儿适合做演员。
但正式开始学习舞蹈后,跳舞这件事变得枯燥、辛苦,“我喜欢跳舞,但不喜欢练功,别人晚自习在那儿练,我都是在那儿玩儿。而且我还是一个偏科很严重的人,喜欢的科目我就会很努力地去学,不喜欢的也不会逼自己。况且我一直想着以后要当演员,觉得我根本不需要练这个,练一身伤,以后也用不上。”
虽然年龄不大,但那个时候的钟楚曦已经很有主见了,“我成天带着几个小伙伴,忽悠她们跟我一起逃课,翻墙出去买5毛钱一袋的零食,吃一路。或者在院子里晃晃,到点了再回学校。”
在舞蹈学校期间,她还担任着很多校内职务,比如宣传部部长、广播站站长、学生会文娱部部长等等,“那会儿学校的文艺晚会全是我来策划、主持的,还要出版报、排练节目什么的。有一段时间还特别爱写东西,就是一个伪文艺青年。”
被同学孤立,遭误会当众读道歉信
可就是这样的钟楚曦,也曾经历过被同学孤立的日子,“我总共上了六年艺校,断断续续有两年多的时间是被孤立的。其实班里每个人都有被孤立的时候,只不过我被孤立得最多、最严重。大概就是因为年少轻狂,比较嘚瑟吧。”
那段时间她一直逼着自己要坚强,“不然怎么?哭吗?哭就会让欺负你的人高兴了!”让钟楚曦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被人设计,结果让学姐误以为她制造并传播谣言,“高年级的人集体冲下来质问我,还把我带到她们房间,我当时很怕。其中一个很厉害的女孩说给我两个选择,一是在广播里对着全校读一封道歉信,要不就是宿舍里的每个人扇你一巴掌。”她只好选择读道歉信,“当然,我比较狡猾,只开了操场的喇叭,其他都关上了。这件事后,我很不舒服,回家住了三天,没去上课。但是我没有告诉老师,我觉得那就太怂了。”
现在回想起来,钟楚曦说,这些都已变成年少时的回忆,“后来同学们的关系还都挺好的。那个年纪,大家会觉得这种方式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成熟吧。艺校里又都是女孩,女孩多的地方就会有是非。”
发烧考上戏,学校特批“转系”学了表演
一心想着以后要当演员的钟楚曦,考大学时本来是想考北电、中戏或者上戏的表演系,“报考上戏表演系时正好和中戏、北电的考试时间撞上了,我就选择了来北京考试。中戏、北电我都是进了最后一轮,但发榜的时候成绩并不好,就没敢报。上戏民间舞表演系我当时是考着玩的,考试当天还发着烧,但考得特别好,第二名。我想着虽然是舞蹈系,但学院之间肯定有交流,大不了我可以转系。”
就这样,钟楚曦进入了上戏民间舞表演系。“大一的时候,老师就很器重我,希望我去参加各种比赛,但是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跳舞上了,而且我有很严重的腰伤。有一次我在排练间地板上练功,看着窗外,突然就哭了,我心想我在干吗?我经常在宿舍没人的时候,拿着我之前考试准备的资料和准考证,看着看着就会哭,有空时还会练习朗诵,太想学表演了。”第二学期,机会就来了,“学校要拍个视频节目,到舞蹈系选人,结果就选中了我。拍完后,老师很满意,我也表达了想学表演的想法和以前的经历,包括腰伤的客观问题。学校很开明,校领导同意我去考试,考完这事儿就真的成了。”在成功转系后的第一年,钟楚曦就拿到了专业课全院最高分和奖学金。
新鲜问答
新京报:当初得知自己入围金马奖提名时是什么感受?
钟楚曦:当时我和团队正在巴黎,还是看的手机直播。因为前一天剧组才通知让我们看直播,剧组的演员都报了这个奖项。其实也期望过,但是真的听到自己名字时,还是傻掉了。等读完所有人的名字我才反应过来,兴奋地跟团队在房间里不停地尖叫,跳起来叫,因为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实之前的每一届金马奖我都有看,每次都会幻想有一天自己站在那个舞台上有多好,没想到自己也被提名了。虽然最后没拿到奖,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新京报:通过采访能感觉到你是个很豪爽的姑娘,生活中面对感情也是那种很直接的人吗?
钟楚曦:虽然我是那种豪迈的“女汉子”,但我也有敏感、多愁善感的一面。我小时候都是暗恋,包括初恋都是,为了接近对方去制造一些偶遇,背他的课程表,会逃课跑到他的教室门口等他。为了找共同话题,逼着自己去喜欢他的偶像,还买那个偶像的卡片挂在书包上,只为了让他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