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影帝梁朝伟 ,大家第一印象都是演技好,殊不知影帝也曾几十次几十次地NG过。而让他不断重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墨镜王王家卫。早年拍《阿飞正传》的时候,梁朝伟在影片结尾有两分半的亮相,就在这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看过的人都深深的被其吸引,梁朝伟对着镜子梳头的一幕更成为影史经典。
但是,王家卫和梁朝伟回忆起第一次合作,却并不愉快。梁朝伟在《阿飞正传》的第一场戏,需要拍他吃梨子,据王家卫说:“很简单,拍了10多次”,梁朝伟本人在回应的时候,却声称不止,吃了27次。据传,在最初合作的时候,因为王家卫的完美主义,让梁朝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行,在家里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哭唧唧地念叨自己不会演戏,王家卫只是想要他的一个背影。
其实,不只是梁朝伟,和墨镜王合作过的明星,几乎都曾受过这样的苛刻对待。梁朝伟的妻子刘嘉玲 也在《阿飞正传》种,被王家卫反复“蹂躏”,一个拖地的情境就拍了几十次。
王家卫是出了名的没有剧本的导演,这让第一次拍他电影的演员感到无所适从。梁家辉第一次拍王家卫电影的时候,就对于没有剧本的情况,颇为不满,认为拍一部电影,用三年半的时间,演员本人没有剧本,不知道自己在拍什么,完全是耗时间,浪费青春。拍完《东邪西毒》后,两人再也没合作过。
除此之外,王家卫还是出了名的剪刀手。曾出演过王家卫处女作《旺角卡门》的刘德华 ,十分怕老鼠。他在拍《阿飞正传》之时,却被安排到全是老鼠的九龙城寨取景,一向敬业的刘德华本着为艺术牺牲的精神,在满是老鼠的环境中忍耐了三个月。结果,电影出来的时候,刘德华在九龙城寨拍的戏份被剪得一刀不剩,从此之后刘德华也和王家卫再也没有合作过。
无独有偶,王祖贤也深受其害。1994年的《东邪西毒》聚集了张国荣 、林青霞、梁家辉、张曼玉 、梁朝伟、刘嘉玲、张学友 、杨采妮等八大明星,因为其富有哲理性的台词和律动感的镜头,而深受影迷喜爱。
鲜为人知的是,影片主演之一还有当时因《倩女幽魂》大热的王祖贤。由于王家卫拍《东邪西毒》严重超出预期时间和预算,同公司的刘镇伟为了救火,曾集结《东西西毒》的各位明星拍了《东成西就》。据传,王祖贤当时和公司签订的是一部电影,因为《东成西就》先上映了,结果王祖贤在《东西西毒》耗时两年青春拍的镜头,全被剪光,只留下一个侧脸。王家卫和王祖贤也没有再合作。
还有张震,为了《一代宗师》苦练三年的八极拳,每天6小时,天天都练,进出剧组六七次,甚至成为八极拳的全国武术冠军。最终成片出来,在两个多小时的《一代宗师》,张震得到的戏份只有寥寥三场,出场了不到10分钟。和刘德华、王祖贤、梁家辉不同的是,张震对此不是很在意,再问及与是否还要再和王家卫合作的时候,他声称“对我来讲,这是我一个方式、一个选择,不管是哪个导演,找我做一个新电影,我都去做。”
如果说,上面的严苛,只是一位优秀导演的常规操作,宋慧乔和张国荣可就更惨了。在王家卫1997年公映的电影《春光乍泄》中,黎耀辉曾经把何宝荣的护照藏起来。艺术源于生活,在真实世界中,王家卫也曾将宋慧乔和张国荣的护照藏起来。《一代宗师》中,宋慧乔的戏份很少,台词也没几句,宋慧乔一度想回韩国,却因为王家卫把护照藏起来,只好无聊到每天在酒店里打羽毛球。
在《春光乍泄》的拍摄途中,一度超期,张国荣想回去香港准备1997年的演唱会,加之感染了阿米巴细菌,每天都会腹泻,身体很虚弱,由于当地医疗条件很差,差点死在了阿根廷。但是,因为护照被藏起来,张国荣只能继续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是梁朝伟帮他联系了医生,才得以康复。
其实,导演的严苛,和影片的质量是相辅相成的,从1988年的《旺角卡门》,到1990年的《阿飞正传》,1994年的《重庆森林》和《东邪西毒》,1995年的《堕落天使》,1997年的《春光乍泄》,2000年的《花样年华》,2013年的《一代宗师》,只要是王家卫导演的作品就是精品。
所以,即便导演王家卫如此“奇葩”,还是有大量的明星争先恐后的想在王家卫的电影中露脸,因为他确实捧出过梁朝伟、章子怡、张曼玉等一众影帝影后。所谓慢工出细活,也许正是由于王家卫的精益求精,才会拍出这么多的精品。